homo是(shi)什么意思梗（homo的意思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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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梦霏

造就第406位讲者 刘梦(meng)霏

北京师范大(da)学数字创意媒体研究(jiu)中心特约研究员

中华电子游戏研究协会（Chinese DiGRA)前(qian)副主席、理事会成(cheng)员

我是刘梦霏，今天我演讲的(de)主题是：Homo Ludens-为什么我们需要游戏。Homo Ludens的意思，我先(xian)当作一个梗埋在这(zhe)里，后面我会再解释它的含义(yi)。

我(wo)们先从一个近年十分火热的(de)电影开始——《头(tou)号玩家》，我相信(xin)有很多人都看过这部电影，也有很多玩(wan)家觉得《头号玩家》表达了(le)他们心目中的一个理想(xiang)的游戏与社会结合的未来。

但作为一个游戏研究者和一个(ge)游戏化设计师，我反而不这么认为。

我(wo)们再来看一下这个电(dian)影，主角本身是玩家，他会和他的玩家(jia)小伙伴一起，努力克服各种困难，通过在游戏里面完成游戏(xi)设计者的任务来拯救(jiu)现实世界。这个是一(yi)个非常非常英雄化的叙(xu)事。但是当我们回看这(zhe)个电影的画面的时候，请大家注意这张图。

你会发现他(ta)玩游戏的现实环境，本(ben)身是一个恶劣的(de)环境。这其实是一个美好的虚拟世界(jie)，和一个惨淡的现实世界形(xing)成的反差。

我不确定，这是(shi)不是游戏和现实结合的最好方式。

另外再请大家注意(yi)，玩家他的眼睛是被屏幕(mu)蒙住的，所以他其实是切断了和现(xian)实的联系，在虚(xu)拟的世界单独存在的(de)一种状态。

我不确定，这是不是一个理想的未来。

我们再看它的社会环境，大家(jia)知道这是男主角他们生活的地方，很(hen)明显是一个贫民区。

《头号玩家(jia)》里面的世界，是一个贫富分化(hua)很严重、很恶劣的世界(jie)。而且在这个世界里面我们可以看(kan)到，大公司、资本主义、工业社会的(de)流水线已经统治了这个世界(jie)。在电影的理想化叙事里，玩家打(da)败了这个流水线化的体制，但是(shi)在现实中是不是真的能(neng)这样呢？

如果(guo)我们未来的、和游戏结合(he)的现实，是这个样子的，我们能否逃脱(tuo)这种未来？我觉得，很显然《头号玩(wan)家》所展现的是一(yi)个美好之物越来越虚拟的世界(jie)，这不是游戏和现实结合应该(gai)有的未来。

我们再看另外一个很(hen)有意思的例子，这是《黑镜》里面的一集，描述的是另外一种游戏(xi)化的未来：你在一个非常狭小(xiao)的空间醒来，你被各种各样虚拟的屏(ping)幕包围着。然后你在这些屏幕的指引(yin)下，在游戏规则的(de)指引下每天你会去运(yun)动，你运动的能量会转化成你的生(sheng)产力。

看(kan)起来这是一个大家永远都在(zai)玩的世界，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你会开(kai)始逐渐地模糊虚拟和真实的界限。

而且在这(zhe)个世界里，你开始逐渐分辨不出(chu)真实的社交是什么样子。我们看左下角(jiao)的那个图，当他得到的这个(ge)称赞和拥护全部是来自屏(ping)幕的时候，其他(ta)的这些真实的人类，对他(ta)来说还有什么存在的意(yi)义？

像这样被屏幕控制的人生(sheng)，很显然也不是我心目中认为游(you)戏和现实结合应该有的样子。

如果我们把这两个例子放在一(yi)起看，你会发现它其实展现的都是(shi)一个非常数字化的世界。在这个数字化的世界里，我们用一个学(xue)术名词来概括，人的处境是一(yi)种原子化的人，意思是，你不(bu)再能够以个人的身份(fen)存在，自由地表(biao)达自己，你也不再有(you)人的这个基本人权，你是一个(ge)代号、一个符号，是整个(ge)消费社社会下面的一个小小的螺丝钉。在这个里面，个性完全不(bu)重要。

就像大家看到的这幅《头号玩家》的图(tu)里，所有人穿着一样的制服，个(ge)性被抹掉。这个我觉得已经不只是(shi)一个不好的未来，这简直是一个《1984》式恐怖的未来。

我选择这么灰暗的开场(chang)，恰恰是因为我们的现实有(you)可能会向着这个(ge)灰暗的方向发展。这个是基于经济学家的预测，说20年内受雇打游戏，将会在自(zi)动化的浪潮中成为失业的低技术劳工(gong)主要的一个收入来源(yuan)。这其实是游戏和现(xian)实的一种消极的(de)结合。

这些例子，提醒(xing)着我们三件事情：

第(di)一个是游戏的社会性，这也是一直(zhi)以来被我们所忽(hu)略的；

第二(er)个是游戏的精神性(xing)，也就是游戏可以孕育一些更好的、更(geng)大的对社会有重大影响价值的作用，但我们一直以来(lai)都没有重视；

第三，我(wo)们走向何种未来，取决于我们如(ru)何认识游戏。

我先(xian)做个自我介绍：首先我是(shi)一个玩家，从六岁开始玩(wan)了大概超过300个各(ge)个平台的游戏，主机、掌(zhang)机、体感游戏；我做了大约11年的游戏研(yan)究，也有一些各种各样(yang)的成果；作为一个(ge)游戏化设计师，在过(guo)去的五年里我做了大概超过30个游(you)戏和现实结合的游(you)戏化的项目。

我想问问大家，有多少人(ren)听说过或者打过屏幕上的这三个(ge)游戏？请举一下手(shou)。

我看到有一些人举(ju)手。那这三个游(you)戏就是属于我们传(chuan)统的主机游戏，也是属于非(fei)常精心地构造一套完美叙事或规则体(ti)系的游戏，在这个体系(xi)下给玩家带来深度的体验，但这一类(lei)玩家永远不是我们说的游戏玩(wan)家里最多的部分。

这一屏的(de)游戏，有多少人在玩？

我看到(dao)玩这些游戏的人就多许多了，这(zhe)个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流行游(you)戏。这些流行游戏(xi)的特点是，虽然像魔兽(shou)世界这样的游戏也会有一个非(fei)常完美的叙事结构、世界观，但是它的重点其实还是在(zai)于玩家和玩家当中的对抗。它的内容是由玩家和玩家生(sheng)成的，它的社交性(xing)远远大于它的叙事性(xing)。像这样的游戏，其实可能是我们(men)身边的人会玩得更多、也更(geng)熟悉。

一般在谈到游戏(xi)这个概念的时候，我们只会意识(shi)到这一种游戏。但是游(you)戏本来的面貌比这个丰富得多。

我想知道有多少人(ren)，玩过屏幕上这三个游戏？请举手。

这次数量就少多了，屏幕上左边是(shi)一个体感游戏，就是用你的身体(ti)来跳舞，右上角的(de)Pokemon Go，它是通过屏幕(mu)的指引然后在现实世界进行探索。右(you)下角的任天狗是在掌机(ji)里面展现一种虚拟宠(chong)物、虚拟陪伴的概念。

这样三个游戏的(de)共同特点，是它们都(dou)和现实世界紧密的(de)结合。它们超出了游戏屏幕的控制，本身和现实世界有了更深(shen)层次的互动。这个其实可能是一个(ge)越来越未来的趋势。

这些(xie)游戏我就不问了，因为我相(xiang)信你们每个人应该都接触过(guo)。棋牌、麻将、桌(zhuo)游，这种在现实世(shi)界进行的传统游戏，它们也是游戏(xi)。它们的社交性更重，除了娱乐性以外，也承载了很多信息交(jiao)换和社交的功能，这又是我们常常忽(hu)略的游戏这个概念里面的一个部分(fen)。

这里(li)展现的是中国古代的六艺，就是诗(shi)书礼乐琴棋书画这些(xie)。你去细想一下，实际上它们都(dou)是游戏。它们比较高雅，但(dan)它们同样也是游戏。

这就说明，游戏本身作为(wei)一种非常基层的结构，可以承(cheng)载很丰富的内容。而且它其实是(shi)可以生成更多的创造性成果(guo)的。但是我们一般讲游戏的时(shi)候，我们意识不到这一点。这个就限制了我们对它的利用。

我们会意识到，人类社会的一些更加(jia)重要的基础的原结构，实际上都是游(you)戏，比方说法律、音乐、诗歌、艺(yi)术。

这一(yi)张图是想提醒大家注意，像法庭这样的(de)地方，实际上也是一(yi)个游戏场。我们常常(chang)说游戏有魔圈，它是在(zai)单独的时间和空间内圈围(wei)出来的一块神圣的场地(di)。法庭这个圈围非常(chang)明显会有双方的参与(yu)者，基于一套固(gu)定的规则来互相挑战。

在这个意义上，实际上我(wo)们每一个人只要在现有(you)的社会结构中，就都已经是玩家了，不(bu)管你是不是去玩电子游戏。

我(wo)相信大家肯定都用微信(xin)运动、微信读书，或者各(ge)种各样的通过游戏化的方式来鼓(gu)励你的现实生活变得更好、更(geng)愉快的应用，它现在已经融入到我们的(de)生活里去了，这些也是游戏。

在这个基础上(shang)，我们就会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点是，我们所有人其实都是玩家。我前(qian)面说埋梗的Homo Ludens，就是作为一个物种来说我们天生(sheng)就是游戏的人，在游戏当中(zhong)形成了人类文明社会的一切重要制(zhi)度。

那么我们(men)现在可以给游戏一个定(ding)义了，它其实是一种基于(yu)玩家主动性，在特定的时间(jian)和空间当中进行，由规则指引(yin)的一套意义系统。

这个定义的关键点，是落在意义系(xi)统这四个字上。通常提到游戏的时候，其实你很少会想到意义，习惯谈的是娱(yu)乐。

我做过一个研(yan)究，把所有对游(you)戏的定义放在一起做词频分析，提炼(lian)关键字，最终我发现所有定义的(de)核心要素是这三个词：主(zhu)动性、规则、人。

所以其实电子(zi)游戏本身就是一种人的(de)媒介，它天然的就是平等的和自由的。

平等是指你可以摆脱(tuo)掉你现实世界的社会身份进到(dao)游戏里，你取得了多少取(qu)决于你努力了多(duo)少。自由是说尽管它是一套规则，但(dan)是在这个规则下你永远有自己角色扮(ban)演的自由，有选择往(wang)什么样方向发展的自由。

而(er)我们前面说《头号玩家》，那个并不是(shi)一个理想的未来(lai)，是因为它的自由和平等，仅仅在游戏(xi)里而没有延伸到游戏(xi)外。

上(shang)面这些关于游戏的定义和认识(shi)，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(shuo)有些可能是比较陌(mo)生的，这是因为我们长期以(yi)来一直在使用一些受限的(de)词汇描述游戏。我曾经调查过《二十五史》当中(zhong)的游戏的观念，大家看图能看到最后的结(jie)果。

游戏的人是(shi)昏君佞臣仆妾奴，这些明显(xian)不是君子的人。我们中(zhong)国文化本身在使(shi)用游戏的这些词，嬉、戏等所(suo)有这些字，当你对它进行词素分(fen)析时，你会发现，“嬉”它是女字旁，代表它不属(shu)于主流社会。它在甲骨文的(de)字形，是拿着一种神圣的(de)武器在豆鼓声的伴奏下起舞，有一(yi)种“严肃的事物为(wei)轻”的残酷和反常的特(te)质。可以看出，在我们(men)文化的基因里，我们从(cong)一开始就看不起游戏。

当然，必须指出的是，这是一种(zhong)特别儒家的态度，道家和释家的态度其(qi)实是非常不同的。但重点在于，我们(men)对于游戏的偏见(jian)常常会遮蔽我们(men)有关游戏的认识。

每当(dang)我们在中文里使(shi)用游戏这个词，我(wo)们是带着一个文化(hua)情境在使用它，就是玩物丧志的这个(ge)情境，所以才会有网瘾(yin)这样的概念。它其实在学理上都不一定(ding)能成立，但是大(da)家非常开放地拥抱了它，觉(jue)得它不需要经过论证(zheng)，就是因为它符合了我们的文(wen)化的偏见，而这种偏见肯定会阻碍(ai)我们认识和利用游戏。

而(er)在国外，其实大家早就把游(you)戏作为一种文化遗产，甚(shen)至是一种电子遗产在对待。他们的工(gong)作既包括archive，保护以往的游戏，也包(bao)括对于游戏的各种各样特性做(zuo)研究。而且最重要(yao)的一个部分，就是(shi)把游戏应用于教育和科普，让社会大众(zhong)能够更广泛地利用。

在这个(ge)基础上，我也跟大家分享我近(jin)期的研究。我觉得我们其实(shi)应该提出一个新的概(gai)念：当我们把游戏当作游戏历史(shi)学，当作是一种专门的学问(wen)来研究的时候，我们其(qi)实可以更广泛地把游戏作为文化(hua)电子遗产的潜力发挥出来。

由此我想跟(gen)大家分享三个游戏的例子。

第一个例(li)子是《癌症似龙》（又译作“癌症之龙(long)”），是一对因为癌(ai)症失去了自己孩(hai)子的父母做的游戏，他们通过(guo)游戏记录了他们孩子跟癌症抗争的(de)全过程。（传送门：这是一(yi)款游戏？不，这是一个(ge)孩子的命运）

他们想表达(da)的是：我们失去(qu)了这个孩子，当然非常悲痛。但是(shi)我们意识到当我们通过游戏(xi)来把他跟癌症抗争过程记录下来的时候(hou)，我们抓住了他精神的核心。他面对(dui)癌症时，就好像在打一个他(ta)是英雄，癌症是恶(e)龙的游戏。就算最(zui)终他失败了，他(ta)的精神也会远与我们同在。当其(qi)他人玩这个游戏时，我们也觉得他的生命得到了延(yan)续，他不会被忘(wang)却。

在这里游戏承担的(de)是一个更加深刻的意义(yi)，不仅是自我的情感治愈，而且还能够把这种情感外放给(gei)更大的群体。我们每个人不(bu)一定都会得癌症(zheng)，但是当我们能够在游戏里有癌症的(de)第一手的体验的时候(hou)，我们对于人生、生死都会有新的理(li)解。游戏带来的这种体验性特点，是其他媒介远远没有的。

接下来两个其实都是国产游戏(xi)，一个是《大唐(tang)诗录》，这个游(you)戏特别有意思，现在大家都忘了其(qi)实我们有很多这种非常(chang)好的游戏遗产，承载了丰富的文化内(nei)容。像《大唐诗录》这个游戏(xi)，它基于《长恨歌》做的，在游戏(xi)里你就会通过对诗的方式前进。然(ran)后还会完成一些古代的谜题，在这个过(guo)程中你的文化品位会逐步提高。这个是(shi)承载了传统的游戏。

这个是更纯粹的商业游戏，《武(wu)林群侠传》。在这个(ge)游戏里，你真的可以去体验琴棋(qi)书画，而且我在这截图是一(yi)个穴道的图，你要背下来穴道图，才能(neng)完成游戏里面的挑战。这样(yang)实际上能够让很多不会主动(dong)看这些传统典籍的人，更广泛地接触(chu)到我们传统文化里最有活力的这(zhe)个部分，还能够体验(yan)。而体验才能产生真(zhen)正的文化认同。

我还想向大家补充一个很有意思(si)的研究，我曾经做过这么(me)一个对比：狩猎采集时代原始人每(mei)天的生活内容，与《魔兽世界》玩家的日常内容。我(wo)发现它们是有一一对应的关系(xi)的。

大家猜一(yi)猜，在狩猎采集时代每一天原始人会工(gong)作多长时间，才能够完成生存所需？

两个小时。

人类学家(jia)研究发现，原始人只要每天工作(zuo)两个小时，就能够满足生存所需(xu)。在这个以外的所(suo)有其他时间，他们都在社(she)交、冒险，进行一些现实生活中的具(ju)有游戏性的行为(wei)。而在《魔兽世界》里，其实我们玩家在做的，就是狩(shou)猎采集时代的先祖在做(zuo)的事情。

我们本身的生(sheng)物基础，从来没有改变(bian)过，是我们的社会(hui)和文化更迭太快了。我们现在的工(gong)业社会，本身是一个非常(chang)机械化、专业化和流水(shui)线的社会，每一个人是一个(ge)社会机器的一个螺丝钉，你在当(dang)下做好你自己的这个(ge)部分工作，你的影响要到下一个环节(jie)才能体现出来，但是你看不见下一个环节的影(ying)响。

整个社会虽(sui)然在非常有效率(lu)地运转，但是你作为个人的(de)意义变得非常微弱。可是我们(men)的生物基础——作为(wei)狩猎采集人的生物基础，让我们习惯于看到自己行为的(de)直接影响。

在这种情(qing)况下，电子游戏其(qi)实就是修复我们在工业社会下被(bei)阻断、被强行拉长的意义链最(zui)有效的渠道。在游戏里你的一切行为(wei)都是即时反馈的，影(ying)响和意义是及时可见的。

不管在什么样(yang)的游戏里，我们真正追求的不仅(jin)是简单的娱乐消(xiao)遣和个人冲动的发(fa)泄，而是这种意义：在一个社群里面(mian)我既能影响到他(ta)人，又能影响到环境，同时(shi)我们能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，真的造成改变的人，这会帮助我们有效(xiao)地建立自信心。

正是(shi)这种原因，才促(cu)使我们孜孜不倦地玩游戏，而我把它概括成：在玩电子游戏的时候，我们(men)实际上是机器当中的(de)狩猎-采集者，而(er)我们在游戏当中追求的(de)是一种自然的乌托邦(bang)。

其实游戏在脑发(fa)育、抗挫折能力各个方面已(yi)经被证明有非常(chang)积极的效果；与此同时它(ta)各个方面的社会效应，也是我们不应该忽(hu)略的点。

但(dan)如果要预测游戏的未(wei)来的话，我觉得一定是一个(ge)打破屏幕、打破魔圈的未(wei)来，像Pokemon Go这(zhe)样现实和游戏的融合的趋势会(hui)更加明显，我们可以通过游戏的规(gui)则来更多地引导(dao)我们在现实中的各种行动。

我也相信，在未来更(geng)多的游戏会应用到(dao)教育等线下体验，在医疗游戏化、亲(qin)子关系方面能够做出更多的改动和进(jin)步。

以上说的都是(shi)游戏化会带来的非常积极(ji)的未来，但是我们现在也看到游(you)戏化，我们游戏和社会结合的时候出(chu)现了一些隐患。

我用这个以色列的(de)短片《Sight》（视界）来阐(chan)释，我们有些时候会出于通关的需要而(er)主动选择一种不自由的状态。像这(zhe)个短片展示的，就是你(ni)如何在游戏化的(de)指引下在一个AR的世界教你怎么样去做饭、怎么样去约会。但是最后(hou)，你是不是真的了解对面这(zhe)个人变得不再重要，赢得这个游(you)戏更加重要。其实我觉(jue)得这就是一个主动选择的不自由(you)的状态，这是令人忧虑的。

另外一个(ge)例子是出自于《黑镜》的某(mou)一集，里面描述的(de)是一个就是基于大家互相(xiang)的印象社交打分(fen)的世界。

你会发现它最(zui)后又会变成高分榜的这些玩家会(hui)垄断一个阶层，然后他们会有自(zi)己固定的社会福利(li)，其他评分比较低(di)的玩家就开始没有办法享受(shou)到这些权益。那这(zhe)又是由规则引导的(de)一层新的阶层固化，这也是值得我(wo)们注意的。

游(you)戏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呢？

我没有(you)办法给一个确定的答案，但是我希(xi)望大家看看一下屏幕上的这个图。

你会发现(xian)，游戏的未来其(qi)实还是取决于人，各种各样的人，怎(zen)么去利用它。我们都是游戏(xi)的人，天生就习惯在游戏中生(sheng)存和生活，通过游(you)戏而表达。游戏指引了我们过去(qu)的生活，将来也必将指(zhi)引我们未来的生活。

但是(shi)让它往什么样的地方走，是否让它能(neng)够成为一个自由和平等的媒介，是(shi)不是能让它帮助我们成为一个顶天立(li)地的人？

游戏能发挥出(chu)什么样的潜力，也由我们制订的规则(ze)，我们的行动和选(xuan)择来决定。

游戏(xi)的未来，取决于我们每个人自(zi)己。